做官必读《曾国藩》，经商必读《胡雪岩》，立德立功立言（待人处事修身）必读《王阳明》

古今第一完人——

孤虬▪王阳明

（四卷本长篇历史小说）

肖飞@著

作者简介：肖飞，现名李子迟，七零后，原籍湖南祁东，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毕业，曾为大学教师，现为自由撰稿人，多所院校兼职教授，网络名博。出版各种著述五十余部，包括长篇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散文游记集、杂文评论集、诗词辞赋集、学术论文集、文史随笔集及长篇人物传记、非虚构文学著作等若干部。

内容提要：江南花、京城雷、夜郎雪、野洞秋、鄱阳风、山阴月、骆越雨、南岭暮。王阳明，名守仁，浙江余姚人，明代著名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军事家、教育家、书法家。弘治十二年（公元一四九九年）进士，历任刑部主事、贵州龙场驿丞、庐陵知县、右佥都御史、南赣巡抚、两广总督等职，在各地创立阳明、敷文等多个书院，晚年官至南京兵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因平定宸濠之乱、广西民运等军功而封爵新建伯，隆庆时追赠侯爵，谥号“王文成公”。心学集大成者，与孔子（儒学创始人）、孟子（儒学集大成者）、朱熹（理学集大成者）并称为“孔孟朱王”，而他亦被称为“贤王”。其学术思想传至中国大地及日本、朝鲜半岛以及东南亚等国。少年立德、青年立言、中年立功于一身，成就冠绝有明一代，号称“古今第一完人”，深得历代众多名人高度评价，亦为多位国家领导人所推崇。弟子极众，世称“姚江学派”。其文博大昌达、情理恳切，其诗高雅俊逸、情景交融，其书行墨间有俊爽之气。本小说展示了王阳明生而不凡、年少有为、婚日打坐、步入仕途、勇斗奸阉、被贬悟道、戡定江西、荡平赣闽、立院讲学、总督两广、镇压暴乱、病逝归途……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叱咤风云、著书育人、驰骋疆场、文武双全、人格伟岸、几近完美的一生；气势恢闳、结构繁庞、故事曲折、场面生动、人物鲜明、情感洋溢、文笔优美、学识丰富；大气磅礴如姚雪垠之《李自成》、情致深浓如唐浩明之《曾国藩》、文辞斐然如二月河之“康雍乾帝王系列”、儒雅典丽如金庸梁羽生高阳。

四卷基本目录与提纲

第一卷 守仁

第一章 会稽阳明洞

第二章 仙箫瑞云楼

第三章 京师立圣志

第四章 洞房失新郎

第五章 宰门七步赋

第六章 武场八卦图

第七章 游历九华山

第八章 问道地藏王

第九章 养病西湖畔

第十章 主考孔孟乡

第二卷 悟道

第一章 龙场阳明洞

第二章

……

第三卷 勘乱

第一章 阳明书院

第二章

……

第四卷 平疆

第一章 思恩阳明洞

第二章

……

第一卷 守仁

第一章 会稽阳明洞

壹 少年独自高声朗读“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贰 余姚王氏系“书圣”王羲之后裔，历代出了不少高人雅士

叁 龙山先生在浯溪碑林，欣赏《大唐中兴颂》

肆 祁阳士子赠以俩风尘女郎，王海日却毫不动心

第一章 会稽阳明洞

壹 少年独自高声朗读“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传说某一年，一个中国北方人的代表——山东人与一个中国南方人的代表——浙江人刚巧遇到了一起，他们在互相介绍也是讴歌自己家乡。山东人说：“我们山东有一山一水一圣人。”一山者，五岳独尊之东岳泰岱也！一水者，神州华夏之母亲河黄河也！一圣人者，大成至圣文宣王孔丘老夫子也！浙江人回道：“我们浙江有千山千水千秀才。”

究竟山东的“一”与浙江的“千”谁更为厉害，大家各有各的说法，不多讨论，但今天的故事就从浙江开始吧。“千山千水千秀才”，形容浙江多青山碧川文化人，也就是物华天宝、地灵人杰之意。此话并非浪得虚名。

浙江的名山大川确实甚多。说到山，莫干山、天目山、普陀山、雁荡山、仙都山、括苍山、四明山、天台山……那都是峰峦秀丽、云雾缭绕、杨柳婆娑、千姿百态，仙境一般的存在；说到水，钱塘江、新安江、婺江、曹娥江、楠溪江、甬江、瓯江……碧川纵横、烟波浩淼、青山耸翠、倒影如画，更不用说西湖、千岛湖、钱塘湾、舟山海国了，仅看看南朝梁文学家吴均在《朱元思书》里是如何用诗一般的语言描绘富春江的：“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难怪大宋风流才子柳永，在其词作里如此浓墨重彩地书写杭州的繁昌与明艳：“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惹得外人垂涎三尺、觊觎不已，金国海陵王完颜亮便蠢蠢欲动地表达了这种欲图：“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说到浙江的“千秀才”，特别是自南宋以来，到元明清民，浙省的文俊墨客、生员才士、状元举子、宰相尚书，以及今日之教授院士、作家诗人、考场魁首、各界精英，不说占全天下的一半，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兴许是堪堪有的。浙江人聪明内秀、极擅读书，举世闻名。

而这绍兴，更是浙省诸州府中的杰出代表之一了。绍兴乃古越国京都，已有两千五百余年的建城史，在历朝历代曾先后有过很多的名字，越、越州、越城、会稽、山阴、兰亭等。绍兴的美誉不少，水乡、酒乡、桥乡、鱼米之乡、书法之乡、文物之乡、名士之乡等，历代名人如治理洪水之大禹王、四大美人之首西施浣纱女、大思想家王充、“书圣”王羲之、晋朝文人嵇康、唐朝诗人贺知章、宋朝诗人陆游、宋理宗赵昀、元朝书画家王冕、明朝文艺家徐渭、现代文豪鲁迅、大教育家蔡元培蒋梦麟马寅初竺可桢陶行知、巾帼豪杰秋瑾……举不胜举，一个长长的名单，以及历史上有名的“绍兴师爷”团体。

且说时为明朝中期，明宪宗朱见深成化十七年辛丑牛年（公元一四八一年），在浙江绍兴州城驻地山阴县城，亦沿袭亘古说法称为越城。

这天，三年一度的朱明朝会试暨廷试已结束一段时日，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天气还是比较明媚、凉爽的。越州城外东南方向二十里的苍翠会稽山之中，树林荫翳，环境静谧，茅舍点点，洞幽石奇。比起城里的楼宇参差、街衢纵横、店铺琳琅、人流熙攘来，是完全不同的景致。蛙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明日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虽离市井相隔不远，却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会稽山脉之宛委山腹地，蜿蜒小径的尽头，古木掩映当中，有一座数丈高如斧削的朱红色似丹霞之崖壁，崖底天然形成一穴石旱洞。洞口垂一竹帘、卷一布帘，并装了一扇柴扉。洞内不大，约五六平米见方而已，倒是干燥、平整、亮堂。虽然陈设简单，不过一张小木床、一台小石桌、一把小竹椅，被小主人收拾得却也比较雅洁。桌子上摆着茶壶、水盅、黄酒、花生碟、点心，还有几册古籍、湖笔、徽墨、宣纸、歙砚、油灯、蒲扇、鸡毛掸等。

此时，一名十岁左右、眉目清秀、长相聪慧的少年正独坐在桌前专心念书，手头捧的是一本《诸葛亮集》，翻开的正是卧龙先生的代表作《前（后）出师表》，并摇头晃脑地高声朗诵：“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机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朗读完《出师表》，少年又开始朗读另一名篇《兰亭集序》。要知道，这儿离东晋的“书圣”王羲之之故住处兰亭并不太远，兰亭亦是在会稽山下；作于此地的《兰亭集序》号称“天下第一行书”，非但书法艺术冠绝古今，也是一篇文质并茂、脍炙人口、流芳千古的一流文章：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这次他还没朗读完，突然，一位白发苍苍、长须飘飘、满脸皱纹、满头大汗的老者，步履匆匆一刻不停歇地从山下跑了上来，老远就气喘吁吁、但又十分兴奋地喊道：“少爷，少爷，天大的好消息，老爷考上状元了！”

尽管山里并没其他人家，十分安静，但因为离得过远，加之少年诵读专心，根本听不到。直至老者掀开竹帘入了石洞，少年猛抬头望见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停止朗读、掷下书卷，立身给他倒茶、让座。虽说他是家中老奴，尊卑有序，少年却很懂得礼貌。

少年问道：“周爷爷，您这么急急忙忙的，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姓老奴拊掌欢笑而道：“少爷，大喜事呀！老爷这次参加京城廷试，成化帝钦点他为进士一甲头名，也就是取为新科状元郎了呢！太太让你赶紧回家去，要阖府好好庆祝一番呢！很多的亲戚、邻居、同年、同窗都赶来祝贺了，还有几个做大官的，宅院里挤满了人，好闹热哟！太太都笑得合不拢嘴了，打发了京城来报喜的差役五百两银子，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慷慨过！”

少年亦是同样欣喜万分，满眼放光，大笑道：“爹爹考中状元了！爹爹考中状元了！”爹爹博古通今、学富五车，这是无疑的，但竟能成为科考头名状元，这可是想不到的天大喜报，余姚王家亘古未有的成就；爹爹自是一夜成名、声震天下，从此飞黄腾达、前程似锦。

一主一仆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垂帘掩扉，下山回家。

该少年姓王，幼名云，后改名守仁，字伯安，谥号王文成公，成化八年壬辰龙年（公元一四七二年）生于余姚王家。但王家先祖本便是从山阴迁去余姚的，且小守仁之父龙山公极爱故里的山河清丽、小桥流水、人文阜盛，便在小守仁五岁时又举家回迁至越城的光相坊居住。而余姚本离山阴近若咫尺，历史上亦隶属越州。

到小守仁七八岁时，他数次出城进会稽山游览，喜其林木蓊郁、幽雅清静，便常常搬来此洞中独居、念书，并将四周环境逐渐修葺得更加完善，后世“阳明洞天”因他而驰名，大家遂都叫他的别号“阳明先生”，“王阳明”之名不胫而走，倒比他另外那些名字更加深入人心、家喻户晓了。

但其实，作为中国土生土长道教的十大洞天之一，阳明洞天早在唐代就有了，白居易在其诗歌里就曾提到过，远早于王阳明生活的明代。白居易《和微之春日投简阳明洞天五十韵》：“耶溪岸回合，禹庙径盘纡。洞穴何因凿，星槎谁与刳。石凹仙药臼，峰峭佛香炉。去为投金简，来因挈玉壶。”山阴本籍人贺知章书《龙瑞宫记》中亦有云：“洞天第十，本名天帝阳明紫府，一真仙会处。”

宋人陈起也有《谒阳明洞天》诗：“羁游何事复来东，岂是三生太史公。舞鹤台空丹蜕井，见龙坛古瑞名宫。石帆酒甕遗秦迹，玉简金书閟禹功。万壑松风秋愈壮，直将幽意问穹隆。”清康熙年间《会稽县志》载：“龙瑞宫，在宛委山下，其旁为阳明洞天。”均可为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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